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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注入红印象、务实求真路艰辛

来源:未知 发布时间:2023-03-01 05:13
摘要:一个无法忘却的故事 文/安子 我的小学生活是在平遥县南政村度过的。南政是个中心校,城北五里。当时称14年级为初小,5、6为高小,高小不是每个村都有的。1961年夏天高小开学时, ...

一个无法忘却的故事
文/安子
       我的小学生活是在平遥县南政村度过的。南政是个中心校,城北五里。当时称1——4年级为初小,5、6为高小,高小不是每个村都有的。1961年夏天高小开学时,附近新南堡、新庄、侯郭、小刘几个村的同学都来了。新庄的同学杨春树给我讲过大意是这样的一个故事:“日本人投降的那一年秋天,由于向导领错了路,在新庄铁路附近牺牲了许多八路军战士。”听得很揪心。那一年我11岁,满脑子都是小说、电影武装起来的一点点知识,歪着脑袋不无怀疑地打量着他:“八路军怎么还能打死呢?八路军就打不死!杨春树,你小子胡说八道,快吃家伙的了!”杨春树摇了摇头:“那一次八路军来的人很多,穿着草鞋,急行军路过平遥顾不上打仗,如果要打早把平遥解放了。”他板着脸,赌咒发誓说事情绝对是真的!故事淹没了我的情怀,泪水打湿了我的胸怀,跟着杨春树去了现场,他指着新庄村东郝家茔、二畛一片秋后凉意的土地告诉我,牺牲的战士大部分都躺在这里,后来区里和村里的干部组织老乡掩埋到河滩和铁路两旁。寒风初起的冬天,树枝摇曳着荒野,只有乌鸦的哀鸣,不见大雁的踪迹。南同蒲铁路火车沉重地喘着粗气,吐出发亮的火星,轰隆轰隆的声音,似乎是牺牲的战士在呐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草都枯了,心都碎了。一张张痛苦的面孔,一声声轻轻的叹息,一份抹不去的悲哀,一个远去的思念,留在心底是永远的伤痛,学生时代听到的这个故事在我脑海里深深地扎下了根。时光倏忽而过,须臾间,我长大了,小时候听说过的这件事再没有一个人提起。我喜欢写作,更喜欢写一些当兵打战的故事。我找有关部门了解,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向有关领导反映,没有一个人相信。《平遥县志》逐年大事和军事内容都没有记录,翻遍平遥许多书藉,没有找到这件事情的记载。“奇怪!牺牲了那么多人,怎么谁也不知道!”慢慢地我开始怀疑当年给我讲故事的杨春树同学可能搞错了,日本人投降的那一年秋天平遥根本就无大仗,牺牲在新庄铁路附近的那些当兵的可能不是八路军。想到这里,思念了多少年的这件事从记忆中渐渐地淡忘了。
 
    没有预约,没有等待。多少年来,总觉得杨春树说过的话靠不住,就这样无声无息过了六十多年。也许是前世的因,也许是来世的缘,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还是让我碰上了,遇见,是生命中的注定。
 
        2013年,我回到平遥县黄仓坡底村协助管理一家民营企业,根据坡底老乡提供,我写了一篇《王震将军在黄仓坡底村》的短文。并由此认识了一位叫贾林香的女士。贾林香说,她是坡底人,打仗那个年头八路军一个司令一个团长牺牲后,埋葬在她们村的一个山坡上,她的公爹贾金昌参加了安葬,部队临走时委托他公爹照看着点。之后每年他们都要去给这两位烈士上坟扫墓。全国解放前后他公爹还在,部队来人把司令的遗骨迁走,现在还有一位团长依然躺在这里。她讲话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帮助寻找一下这位烈士的后代。我对贾林香所说烈士的职务很有兴趣,司令、团长,直觉告诉我,越大的干部越有可能找到,我要她确定一下究竟是不是司令、团长?她说肯定是。我问哪一年发生的事情?她说不清楚。我又问是和日本人作战牺牲还是和蒋的部队作战牺牲?她摇了摇头。我继续问这支部队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哪里发生了战斗她还是说不知道。最后一个问题:“迁走的那位烈士是哪里人?哪一年迁走?迁到哪里去了?”她继续说着不知道三个字。为了慎重,我在村里做了调查,又和贾林香的老公贾狗心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贾狗心说:“我的父亲贾金昌解放前在村里负责财粮工作,日本人投降的那一年秋天……”“哪一年秋天?你重说一遍!”贾狗心刚开口,坐在对面的我心头为之一振,眼睛快要冒出火花,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狗心没有惊慌,机械地重复着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日本人投降的那一年秋天,就是你写的王震将军率领部队由延安通过我们村去南方,八路军的两名干部,一个是王司令、一个是周团长,在行军途中作战负伤,抬往我们村牺牲。195x年,王司令的遗骨由国防部来人负责迁走,而今还躺着的这位烈士是周团长。”
 
       放下两位烈士姓名、职务、作战位置不说,贾狗心一句:“日本人投降的那一年秋天……”引起了我童年的记忆,唤起了我对杨春树讲过的故事回忆:多少年来总觉得杨春树同学讲过的话靠不住,多少年调查没有线索,多少次了解没有结果。事情过去都六十多年了,没有想到坡底对面坐着这个五大三粗的老农民贾狗心说的一句:“日本人投降的那一年秋天”竟和杨春树说的一模一样。贾狗心的谈话听得我揪心,震撼,刻骨铭心。把已经沉寂了多少年的心思重新撩起,静静地听他讲完这个故事,我已经把牺牲的司令、团长和杨春树讲的南同蒲铁路新庄战斗联系在一起。但是不能去新庄,因为新庄老乡只知道是一支过路的八路军队伍和日本鬼子发生战斗我军损失惨重,其它什么都不清楚。既然坡底老乡找我,就是信任我,我没有推辞。我觉得贾林香他们一家三代人所做的不单单是为烈士上坟扫墓,付出的不仅仅是几年几十年的时间和心血,他们更代表着人民对子弟兵的热爱、老百姓对共产党的信任,他们的行动承载着中华民族千百年来优良传统和美德。他们把对英烈的敬仰之情化作一种信念,主动担负起传承和发扬的责任,为一代又一代中国人讲述着革命先烈的英雄事迹,鼓舞一代又一代中国人前赴后继,英勇奋斗。我在想:一、日本人投降的那一年秋天平遥南同蒲铁路附近肯定有过大的战斗。二、想办法找到从坡底迁走的另一位烈士后代,也许能够突破。这两点筑起我一定要找到埋葬在坡底无名烈士后代的决心,支撑着我走完寻找烈士后代的全过程。缘于此,一场跨越数省长达四年半的寻找无名烈士后代开始了……这个过程中,我为这件事写了一篇题为《委托》的短文进行到处传播,烈士后代没有找到,我的《委托》却获得中共山西省委老干部局和《生活晨报》联合举办的2017《一人一个小故事》三等奖。《委托》没有找到埋葬在坡底无名烈士的后代。
 
       但它却帮我找到由坡底迁走的另一位革命烈士、曾经担任过八路军一二九师军分区司令员桂干生烈士的后代桂立新同志。在桂立新同志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依旧在坡底躺着、来之湖北红安的原八路军总部特务团政委邹开胜烈士的后代,至此这位烈士在平遥县坡底村已经静静地躺了七十三年了。2019年,全国各地先后成立退役军人事务管理部门,在平遥、红安双方有关部门关切下,2019年4月邹开胜烈士遗骨由平遥迁回原籍湖北红安。感谢杨春树同学和新庄部分村民获知此事后,自费在新庄村东南同蒲铁路战斗遗址竖立纪念碑:一九四五年七月九日,八路军南下二支队在通过南同蒲铁路时,遭到日本鬼子地面部队和铁路铁甲车攻击,我军不畏强暴,英勇反击,浴血奋战一上午,由于我军连日行军疲劳,敌我装备悬殊,我一百多名将士献身于此。
责任编辑:衡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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